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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历史军事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 第二百七十章

第二百七十章(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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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秋兰服侍了皇后吃药,便将腹内疑惑讲出道:“适才皇上说要封相爷做太傅,那是顶好的事情,娘娘倒怎么推了呢?如今改封李大人做文华殿大学士,官职虽也不低,却到底不及那个光辉。”萧清婉浅浅一笑,说道:“你哪里明白,父亲已是身居高位,再得这么个虚衔也没多大益处,就是锦上添花也是有限了。何况我萧家人丁不旺,这荣宠全加在一人头上也没多大意思。不如分将出去,多多提携人手,广植势力为好。李十洲是本宫妹夫,论起关系,是再亲近没有的,前番看他在江南行事,那一段才干无需多言。又是科举出身的新贵,皇帝也看得上他,只消助推一把,将来的前程自然不可限量。何况,他的人品才学本宫心里皆是有数的,得他来教导缊儿,本宫放心。”

穆秋兰听闻,也不再多言,又报了几件琐碎事宜,便退了下去。

一日无事,到晚间赢烈还过来用了晚膳,同赢缊并琳琅玩笑了一回,便在此处就寝不提。

翌日朝上,赢烈将此事当众讲来,如今的朝堂再没个成气候的势力,兼且李十洲的学问才干又极是服众,故而便也没人多议论什么。赢烈便下了旨意,又责令礼部择日与太子行拜师礼,此事就此揭过。

待得朝散,皇帝将萧鼎仁传入养心殿,把选了萧澴做太子伴读一事说了,又道:“此事细微,不好在朝上讲来。你回家去,与夫人讲了,这两日先把孩子送到宫里来见见皇后,也认一认门径,不要认生才好。待到了日子,就送到文华殿,与太子一并开课罢。”

两人说了回话,赢烈因想起一件事,又道:“老三老四如今都在百孙院里,且他们同太子身份有别,也不能在一道念书。缊儿独个儿上书房,未免孤单些。朕的意思,还要与他寻个伴读。”萧清婉心里会意,嘴上还是含笑问道:“那皇上看中了谁家的孩子?出身倒罢了,这性情却是顶要紧的。缊儿为人任性执拗,又最顽皮不过,须得一个稳重之人时时劝导。若是和他一起淘气,那却不好了。”赢烈说道:“你家里那个最小的兄弟,名字叫做萧澴的,朕没记错罢?他比缊儿大约长了一岁,两人虽有舅甥之名,年纪却十分相仿,在一处读书相伴想必是能够融洽的了。”萧清婉心里盘算,这小兄弟自来少见面,人在家里也不知品性如何,虽则萧家的家教甚严,又有组训管束,然而毕竟这是萧家的独苗,且又是萧鼎仁的老来得子,难保萧鼎仁年老溺爱,倒将他纵的坏了。如今送到宫里来与赢缊做伴读,倒正好一并管教着。何况,萧澴是萧家未来的继承人,赢缊又是将来的皇帝,这二人多多相处自是有益无害的。

当下,打定了主意,她便笑道:“皇上的主意极佳,只是澴儿长了缊儿一辈,这两个孩儿坐在一处,还不知要怎么相处呢。”赢烈说道:“也算一桩佳话了。”

二人说了许多话,讲的口干舌燥。萧清婉将一碗茶吃尽,看皇帝手中的茶碗也空了,便起身去提了茶壶来倒茶。赢烈看着那窈窕身段在眼前晃动,不觉心神一漾,伸臂将她揽在怀里,低低笑道:“朕答应了你,你倒怎么来谢朕?”萧清婉猝不及防,倒吃了一惊,手里一晃,壶中的水险不撒了出来,幸而早早稳住了。她便开口斥道:“皇上恁大年纪的人了,还同个小子一般,这样毛手毛脚,看洒了水在身上!”赢烈笑道:“在你跟前,朕自来不会规矩。”萧清婉说道:“休要发讪,让臣妾先把壶放下。”

赢烈却不肯放手,只是揽着她的腰。萧清婉没奈何,只好叫了宫人上来。春雨过来,接了壶,见了这等情形,抿嘴一笑就下去了。

萧清婉在赢烈怀里坐了,嗔道:“看叫宫人笑话了!”赢烈皮脸笑道:“几年的夫妻了,还怕那些个?叫她们看去就是了。”萧清婉无奈道:“皇上耍起无赖来,真真是没辙的。一把年纪的人,都将有孙儿了,还是这么样的!”赢烈听闻,便问道:“怎么老二府里的谁有了么?”萧清婉点头道:“不错,昨儿襄亲王侧妃进宫请安提起来的,说是那个姓周的姨娘有了。”赢烈想起此女容颜酷似皇后,便觉心中闷然不快,只是梗在胸中说不出来,当下便道:“这女子出身极低,老二怎么偏宠这样的人。”萧清婉微笑道:“想必也是他二人的缘法,皇上当年在那茶铺子里一眼选中臣妾,不也是缘分么?”赢烈讲不出话来,只得笑笑道:“这也罢了,朕的长孙却是一个低贱的姬妾所养,朕心里十分不快。”

萧鼎仁闻听这样的好事,哪肯不依,连忙跪下领旨谢恩。君臣二人倒说了些家常闲话,一时便散了。当日下午,礼部选定了四月初八为黄道吉日,上报皇帝。赢烈便叫人传话与萧清婉,叫她预备。

隔了两日,萧夫人果然携了萧澴入宫觐见。

萧清婉在坤宁宫后殿上见了两人,母女二人见面一番寒暄自不在话下。单讲那萧澴如今也满五岁了,人事渐知,穿着宝蓝绸缎绣宝象金纽子对襟夹袄,下头一条同色的绸裤,足上蹬着一双湖色缎子的小鞋,生得唇红齿白,肤白眼明,眉眼口鼻同萧鼎仁年轻时颇为相似,一脸的神态与寻常人家孩子大不相同。萧夫人同皇后见过,便拉了他过来与皇后见礼。这孩子也不怯生,依着在家时嫡母教导过的言辞,稳步上前,下拜行礼,又奶声奶气的道:“见过皇后娘娘。”

萧清婉听了这一声,心里好不喜欢,连忙叫他起来,抱他在怀里,仔细打量了一番,便向萧夫人道:“这孩子生得真好,和父亲像得很。”萧夫人含笑道:“只是调皮了些,望他进宫后不要与娘娘惹祸才好。娘娘还是放他下来,仔细他脚蹭泥了娘娘的衣裳。”萧清婉嘴里说着:“那怕什么。”倒还是将他放了下来,又拉着他挨着自己坐。

萧清婉说道:“话虽如此,那孩子也是皇家的血脉。皇上若不喜欢他母亲,待襄亲王娶了亲,孩子就归在正房里养罢。”赢烈点头道:“原该如此。”

这夫妻二人坐了一回,密密的说了许多话。外头便有人来请皇帝去前朝议事,赢烈便起身去了。

待打发了皇帝出门,萧清婉便在炕上歪了,直嚷身上酸疼,说道:“这父子三个,真闹的人没法子!小的撒娇,大的也跟着磨蹭,把本宫这身子骨也累垮了。”春雨上来,就跪在脚踏与她捶腿,嘴里笑道:“这便是皇上与娘娘恩爱了,换成旁人还没有这等福气呢。”萧清婉只笑了笑,没有做声。

绛紫上来收拾茶碗,穆秋兰走来立在一边,先说道:“娘娘的药得了,是现下吃,还是略等等?”萧清婉想了想,说道:“就拿来吃罢,那糖水莲子也好了?”穆秋兰回道:“得了。”便忙忙走去将药端了过来。

萧清婉将一碗黑逡的药汁喝尽,又连忙端过盛莲子的霁青瓷碗来,吃了两颗莲子,压了满嘴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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