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 第18节（第3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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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停顿了一会，开口回答：“是，我亲哥。”
“哥哥也打工？”
“不，哥哥在家干活。”
“结婚了么？”
“结了。”
阿南走近两步。
他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怪，说不清哪里怪。
就好比他刚刚告诉她，她妈妈去世很多年。常人听见，至少会象征性地说一句“哦，抱歉，我不知道”，事实上他都已经准备好说“没事，不要紧”，可她完全没有，她只是像听见一件最简单的事情一样，象征性地哦了一声，点点头。
等他走近了，成芸又问：“你哥是亲哥么？”
她的目光很清淡，带着点微微的好奇，不紧迫，可也不松。
“你在想什么？”
成芸抬头看向他，“我在想你家离这远么。”
下午的阳光从阿南的身后照过来，他的脸匿在温和的光线下，成芸看见他眼睛轻轻眨了一下。
“不远。”阿南低声说。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她就这样一句一句地问，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不突兀，一点点的，温水煮青蛙似地把所有她想知道的都问出来。
阿南心里有些焦躁，可他摸不清焦躁的缘由。
“是么？”
她还在问。
算了，说吧，有什么都说出去好了。
“我爸和我哥。”
“妈妈不在家？”
阿南说：“我妈去世很多年了。”
“哦。”成芸招手：“你过来点，离那么远怎么聊天。”
她一边说，一边觉得有些疲惫地打了个浅浅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