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6 / 8页）

“除了电话，还有别的吗？”草薙问。

“请等一下。”靖子说着站起，从柜子抽屉里取出几封信。一共三封，没写寄信人，信封上只写着花冈靖子收，也没写地址。

“这是……”

草薙把石神的供述告诉靖子，她的面孔变得扭曲起来。

“打那些电话的，果然是他。”

“您不知道？”

“我猜想是他，但并不确定。毕竟他没报上名字。”

据靖子表示，第一通电话是在三个月前打来的。对方没报上名字，一开口就干涉起她的私生活。至于内容，全是些唯有平常观察她才知道的琐事。是变态跟踪狂——她赫然惊觉，吓坏了。她毫无头绪。后来对方又打来很多次，她不再接起。不过有一次，她不小心接起，对方这么说：“我知道你忙得没空接电话。我看就这样吧，我每晚打一次，你有事就接电话。我会让电话响五声，你只要在那之前接起就行。”

靖子摇摇头，沉默良久之后，终于开口：“我做梦也没想到。他怎会对富樫……”

“您对他的动机毫无察觉？”

被草薙这么一问，靖子露出既迷惘又踌躇的复杂表情，像是有什么话不愿说出口。

“石神说他是为了您才这么做的，为了您才杀人。”

靖子痛苦地皱起眉，长叹一声。

靖子答应了。从此，电话真的每晚响起。对方似乎是从公用电话打来的。她尽量不接。

“听不出来是石神？”

“我们之前几乎没交谈过，在电话里也只讲过一次话，那声音我现在都记不清楚了。况且，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做出这种事，他可是个高中老师！”

“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岸谷在草薙身旁说道。说完后立时垂下头，像是在为插嘴道歉。

草薙想起，这个学弟打从命案发生就一直护着花冈靖子。石神的自首，想必令他安心。

“看来您心里有数。”

她微微点头：“我早就知道他对我有好感。不过我做梦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那种事……”

“他说，一直和您保持联系。”

“和我？”靖子顿时脸色一沉，“没那回事。”

“他给您打过电话吧？而且每晚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