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败给了小皇后 第49节(第2 / 4页)
往昔温夏不得宠,不怕戚延查她凤翊宫,也懒得每日要大家早早晨省,允许自己与后妃们睡个懒觉。
如今众姐妹皆来凤翊宫凑热闹,摆上瓜子甜果,卤味乳茶,要温夏说昨日的十里杏花好不好看。
温夏自然明白众人是替她开心,可也无甚可说的,抿起笑:“祈南山杏花成片,游人甚多,花下吟诗作对,很是热闹。其中有一对弹琴奏笛的眷侣,他们琴笛合奏,那画面很是般配。”
众人都笑着让温夏再说下去。
戚延微皱眉:“朕并非在给你下旨。”
“……那你以后不能再欺负我。”温夏终于说:“我的三个哥哥为你镇守四方,他们是忠臣。你不能再欺负了我,还欺负他们。”
她眼眶微红,盈盈凝望他。
戚延目中深邃:“朕不会了。”
他指腹摩过她湿红的眼尾。
若撇开他从前的暴躁冷戾不言,这张脸与挺拔健硕的身躯,十足的帝王仪范,也确是少有的俊美儿郎。
可温夏却如何也无法将他与记忆里那个疼护过她的太子哥哥再当作一个人。如果不是失明那夜浑浑噩噩梦到五岁的记忆,这些年她早就不再记得他曾保护过她了。
他真的以为,她那般难熬的十二年是他一句放下便可抹去的么。
就算她九岁回了北地,可也是带着心中的累累伤痕。没有四个哥哥竭尽全力地哄她护她,她的一身伤,也许早就造就出一个郁郁寡欢,见着戚延便惊慌恐惧的弱女子吧。
杏眼安静迎着戚延深邃视线,温夏忽然敢以这张脸的资本这般凝视。
温夏有些抵触,娇靥微怯地后仰。却忽然想起了四哥哥。
那最后一面,她哭着问他为什么不愿再做父亲的孩子,他指腹擦着她眼泪,刚启唇便被父亲叫走。
他是想说什么呢?
……
翌日,凤翊宫中妃嫔齐聚,来向中宫请安。
她有一双温柔盈水的杏眼,即便再生气,这般安静注视对方时,也恰似含情凝睇。
她清楚地明白,他与她生来本就不同。他出生便是太子,无数人想要争夺的权利,他可以轻松恣意地拥有。
所以,他说一句放下,于他眼里,该是何等的天威。
温夏移开目光,他不理解的,她又何须揭开心上伤疤给他看呢。
朝他扶身行礼,她嗓音温顺:“臣妾领过皇上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