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不治（第5 / 6页）

“我知道大晴晴去过溺溺的家。”

“可不可以带我去那里……？我也想去溺溺的家，去大晴晴去过的地方。”

他也没心思兜弯子，抛出至关重要的问题：“你是她的二重身，对吧？”

小晴晴轻轻点了下小脑袋，静默良久，边哭边道：“呜……我喜欢大晴晴，呜嗯……喜欢妈妈、喜欢溺溺，还有呜……还有鸡崽……”

水雾蒙住了她乌润的瞳孔，她的眼泪越滚越大颗，无措地看着陈溺：“溺溺，我……呜呜……我好害怕，修哉说……他说我会到黑黑的……只有我一个人的地方，我不想一个人……”

她顺着床沿滑下地，小步跑到陈溺身前，一只手放到了陈溺的双手上，握住陈溺的一根手指。

“我、我想……想和大晴晴一起上学，一起……过年……过很多很好玩的节日，还想……还想和大家一起……”她吸着鼻子，整个哭成了泪人儿，抽嗒嗒地道：“可是……呜……好像不行嗯呜呜……”

“这是你唯一一次机会，想清楚了，我没有耐心问第二次。”他压低了嗓音，缓声道：“如果不想说，那就永远也不要说了。”

四五岁的孩子本就经不得吓，陈溺的语气又是寒如冰锐如刀，吓得小晴晴顿时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又惊又怕地看着他。

陈溺就静静的看着她无声抽泣，又等了五分钟，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道：“想清楚了没？说。”

小晴晴又扭头看了大晴晴一眼，露出白糯糯的牙齿咬住下嘴唇，吸了吸鼻子，绞着手指。

陈溺会意，起身将大晴晴送到另一个卧室。

陈溺垂眸，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始终保持沉默，并未插话。

小晴晴哭得停不下来，上气不接下气，接连咳嗽了许多下。

“我好饿，饿的时候……就吃了好多东西，都是、都是大晴晴的……”话到最后，只剩下了颤音，小晴晴捂住了脸，依旧挡不住倾流出的生理盐水，从指缝间溢出，“我不想吃了……可是停不下来。”

“可不可以带我走。”

“溺溺……我不想吃了，我不要和大晴晴呆在一起了。”说出这句时，夹杂着一股子坚定。

躺在卧室阳台的二重身见他牵着晴晴走进屋，奋力用双手扒着地板往屋内爬：“晴晴，晴晴……到妈妈这里来。”

陈溺将晴晴摁坐在她身边，丢下一句：“看好她。”

晴晴伸出手想拉住他，但她的动作太慢也太轻了，只摸到了衣角。

在他关上房门的刹那，二重身的话飘入耳中：“谢谢你，陈溺……拜托你，不要难为那孩子。”

再一次回到了小晴晴在的卧室，陈溺坐回椅子上，双腿叠放，双手十指交合，放在了跷在上方的那条腿的膝盖处。